目前分類:腦內瘋狂的呢喃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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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替娜塔小姐搬家,是在去年夏天。不是我僭越,不稱呼她的姓氏,而是我永遠不知道她現在的姓氏。她的全名似乎永遠都在變動。

「我是娜塔.凡帝瓦。」這是她第一次自我介紹時的姓名。

我偷偷(搬家工人守則第一條:眼睛儘量不要飄向傢俱以外的事物)打量她好幾眼,在她那張白晰美麗的臉上只找到東方女性美。在斗膽詢問她姓氏的由來後,她回答:

  「我曾曾祖母是比利時人,她要求我們家族裡所有的女性都要保留她的姓氏。」


而她也確實遵守這條家規,所以在第二次替她搬家時,她的姓名是:
  「娜塔.凡帝瓦.陳。」

第三次則是:
  「娜塔.凡帝瓦.陳.布朗寧。」

之後又有娜塔.凡帝瓦.陳.布朗寧.戴本 - 這是第四次還是第五次時?不,還是第六次,或者其他?說實在話,我已經記不清她到底是先冠了陳姓還是李姓還是歐陽還是傑傑布洛捷斯拉瓦夫。搬家工人守則第二條:客人的姓名可以忘,但客人的簽帳單不能忘了給。


那個初次見面的夏天,我和我的工作夥伴們花了一整天將娜塔小姐那間十三坪公寓裡的所有東西搬上卡車。當我們揮汗如雨,來回於黯淡燈光下的樓梯間時,娜塔小姐就穿著極短的牛仔短褲,一件更短的短衫,用那雙牛奶色、絲緞般光滑的長腿在我們之間穿梭,嘴上叼著一根始終沒點燃的涼煙,偶爾吐出「不、先搬這個好了」或是「小心,裡面裝的是酒杯」之類的話,但大部份時間保持一種奇怪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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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在黑夜中闔眼的那一瞬間總是無法形容,清晨睜眼的霎那總是
妙不可言。意識像一條漸漸清楚的絲線,慢慢浮出了日子的檯面。
先是注意到窗外的天空,看是鳥語花香,陽光普照,連呼吸都滿足的
好天氣;還是沉悶滯重,恆常低氣壓的陰天呢? 如果是前者,那當然
是越早起來越好啦;後者的話,為何不繼續停留在清醒前的朦朧美夢
呢?

然後,要打開音響,聽巴哈的布蘭登堡協奏曲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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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替娜塔小姐搬家,是在去年夏天。不是我僭越,不稱呼她的姓氏,而是我永遠不知道她現在的姓氏。她的全名似乎永遠都在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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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微小的瞬間,會讓我突然想起台灣。

那往往只是一種觸感。這一次,是我在半睜眼的矇矓間,聽見電扇規律的轉動聲和掠過裸露在被子外的一條大腿的清涼。

我常常是這麼醒來的。一條腿掛在被子外,聽著風扇聲,和窗外的雨聲。


和這裡溫吞無力的小雨不同,記憶中夏季的雨短促但猛烈。嘩啦嘩啦,潑撒在街道上,很不客氣地攻擊汽機車和行人。而即使風扇送出一股股的氣流,雨水帶來的那股濕潤,合著夏季的熱,在皮膚上形成一股黏膩。風扇轉過,溽熱稍解,但很快就又重新佈滿全身,甚至滲進了心裡。

毛孔記得那種微透著汗的感覺。現在想起來,竟然如此希望能夠再度感受到。我總是在奇怪的地方戀著故鄉。

明明記憶中的人們都已四散東西。許多也和我一樣,隔著一片汪洋,在異地求學。有的甚至都要在此結婚生子,落地生根了。可我還是經常思及那塊擁擠的土地,和擁擠的土地上我大多不認識的人們。


我必須再回去。看山,看海,看人。山海是不會移動的,那是刻在我靈魂裡的人格的標記。人是無常的,但若從空中俯瞰眾生,那從來都是同樣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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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剛看完的 << Patton >> (巴頓)是我看過所有戰爭電影中,最好的一部。

和前些年因 <<�搶救雷恩大兵>> 而一窩蜂興起的二戰戰爭片比起來,這部要更具寫實性,更有深度,更為細膩,也為震撼。這麼說來或許對 <<�雷恩>> 等片不公,因為同樣是二戰電影,<<�雷恩>> 出名在它 "驚心動魄" 的動作場面,和 "關懷到最後一兵一卒" 的情感。後者在 <<�黑鷹計畫>> 中更為顯著。但是我不得不說,強調 "不拋下任何一人" 在 <<�黑鷹>> 裡還有點道理,但用在 <<�雷恩>> 背景的二戰中,不過是拍出一部灑狗血的英雄片罷了。

相較之下,<< Patton >> 的懾人之處就在於毫無誇飾的真實。二戰中死去的士兵數十萬,而相信把每一個士兵的故事寫出來,都會是個感人肺腑的故事。士兵們的故事動人,可以簡單的被理解,因為他們只是忠誠地執行命令,所以當人們敘述他們所作的每一件事,遭遇的每一個困難,都會予以深深的同情。畢竟,他們身不由己,卻願拋頭顱灑熱血。

但從 <<�雷恩>> 的世界往後退一步,故事就不再那麼簡單。

在戰爭的最上層,是像希特勒,史達林,邱吉爾,和羅斯福這些人物。他們隔海跨洋,在世界的角落爭鬥著。戰爭在他們的層次上是具體卻又抽象的。他們的話語在百姓的耳中是明白的: 我們要攻擊,我們要擊垮敵人。

但是在說與做之間,有著很長一段距離。在聽從命令的士兵與運籌千里的決策者之間,就是像巴頓一樣的人物。


每一個二戰的將領都有其傳奇的風采,而巴頓又為美國二戰戰場指揮官中最富色彩的一個。電影成功的用德軍陣營研究巴頓的軍官來為觀眾下了註解: 巴頓來自虔誠的天主教家庭,祈禱時雙膝跪地,口出穢言時卻比馬廄工人還要粗鄙。他是個活在二十世紀的十六世紀戰士,嚮往古羅馬戰役式的"英雄"。

電影中,我們看到巴頓每到一處古戰場,總能娓娓道來其歷史,詳述勝利的一方運用的戰略。我們看到巴頓充滿激情,迫不及待要在歷史的舞台上大顯身手。他是個經驗老道的指揮官,成功的戰略家 (就連希特勒本人都曾不情願地承認巴頓是個"瘋狂的牛仔將軍")。他從不說自己愛護士兵,事實上,他在電影中多次被問到士兵們對他的想法時,他都說 "他們不必愛我,他們只需畏懼我,才能將本份內的事做好"。乍聽之下,這似乎和近代戰爭中 "不拋下任何一人" 的說法背道而馳,但仔細想想,士兵的存在是為了什麼? 巴頓從沒說過他不在乎士兵的生命,但他是指揮官,不是醫生。他不是為了保住士兵的命而戰爭,他是為了勝利而戰。電影在這一點上很明智的不妄加評論。我們看到巴頓一開始為了早蒙哥馬利一步進軍義大利,犧牲無數士兵,而對他的冷血和私欲感到憤慨 - 雖然這部份並不合乎史實: 蒙哥馬利當時自己都建議巴頓先搶下 Messina,但我想電影這樣陳設是為了突顯當時美國媒體對巴頓罔顧士兵性命的既有偏見。但我們又看到他在歐洲,以前所未見的速度行軍,收服許多城鎮。其戰略之成功,連史達林都坦承不及。而如果不是他鐵血無私的訓練,手下的士兵如何渡過嚴冬中不眠不休征戰之苦?

在 George C. Scott 完美的詮釋下,我們看到一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巴頓。我們愛他的聰明才智,但也惱他的桀驁不馴。看著巴頓在二戰的一幕幕中載沉載浮,我看到了一個真實的"人",感受到了他所經歷的快樂與痛苦。這是我在其他戰爭電影中無法感受到的。<> 讓我清楚看到了,在收復失土的光榮口號與戰役的勝利之間,不止有著士兵的鮮血,更有政客之間的明爭暗鬥。或許,在所有二戰的將領中,巴頓是最不政客的一個。所以我們就算無法喜愛他,卻也不能恨他的口無遮攔。

撇開電影的真實性不談,這部 1970 拍攝的電影製作上也是一絕。電影開頭那瀰漫弔詭氣氛的管樂曲一開始就吸引了我的注意。不意外的,寫了這部電影的音樂的 Jerry Goldsmith 是重量級的大師 - 不說其他的,<> 的開場曲就是他寫的(現在想想,難怪我一開始聽覺得這音樂有點 "外太空" 的感覺)。 而劇本的寫手之一,不是他人,正是拍 <<�教父>> 的 Francis Coppola。導演則是導了 1968 年版的 <> 的 Franklin Schaffner。<> 獲 1971 年奧斯卡 10 項提名,抱走了最佳男主角 (George C. Scott 當之無愧,但他卻很率性地拒絕領獎,原因是他覺得當年提名人中沒一個是他對手! 沒有競爭贏了沒意思!),最佳藝術指導,最佳導演,最佳剪輯,和最佳劇本。雖然其中有幾處場景略為偏離史實,電影推出後,多數學者和認識 Patton 和 Bradley 的人都認為 George C. Scott 和 Karl Malden 的詮釋無可挑剔,直逼其人。(說到 Karl Malden,我之前才看了<<�欲望街車>> 跟 <<�碼頭風雲>>,看他演完傻憨的青年和耿直的牧師,又能收放自如的演 Bradley 將軍,真是令人嘆服,而且這位仁兄現在可還在世呢,已經高齡九十五歲了!)

我很難想像能看到比這更讓人驚嘆,更發人深省的戰爭電影了。身處在高科技戰爭時代的現在,我不禁琢磨電影裡,當記者問巴頓對於軍方研發不需要士兵的*神奇*武器的想法時,巴頓所說的話。

"神奇武器? 我不知道它們神奇在何處。

沒有衝鋒陷陣的殺戮,沒有光榮,沒有勳章。

沒有了英雄,膽小鬼,和部隊。

也沒有將領。


只有那些存活的人,和...

死去的人。


我很高興我不會活著見到那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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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我將麻木。

我不會再輕易為世界的不平而動怒,不會再輕易的為傷感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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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miles you give
were once given.
You embrace me;
you embraced her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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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在深夜無限迴圈地喃喃自語
腦中高壓電線竄動 像中毒的電台拼命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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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那邊有人在說,流淚是女性的特權和幸福。確實如此: 哭泣使身體分泌荷爾蒙,使累積在心中的"物氣"一股作氣宣洩,使悲傷和不安在一瞬間漲高,然後迅速跌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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