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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不過是一系列的飄浮。
我明白"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但我仍在夢境與清醒之間,做著童年的夢。我仍是孩子,住在現已不屬於我的大房子裡,躺在牆上曾爬過手掌大的蜘蛛的老舊房間裡,看著書櫃裡歪歪斜斜的參考書和漫畫。"啊,原來我從來沒離開過",夢裡我滿足的意識著,而外婆的聲音就從走廊的盡頭傳來。我想著,我要在房裡閉關到什麼時候才出去...
母親從流理台前飄到餐桌的對面,悲喜向來含蓄的臉上有著隱約的不悅,說我的朋友如何擅自帶來大群的人把家裡攪得亂七八糟...而我只想著,蒸氣騰騰的鍋爐裡,大約是我愛吃的燉肉吧。
我睜眼,發現自己伏在男人的胸口。我認得他,他是我的朋友,但一直都只是朋友。他笑得很溫和,聲音裡有動人的悲哀: 我真的很喜歡妳,請不要,不要離開我...我滿足的笑了,心裡漾著憂傷的甜,將頭枕在男人的胸口。
"啊,我還是有人渴求的" 我快樂的體悟道。即使頂樓那群活蹦亂跳的小狗狗們 - 我最愛的狗狗生的小寶寶們 - 現在都已不在了。即使通往頂樓間的架子上,不再堆放著就布行要來的碎布和芭比娃娃,我還做著纖腰和豐臀的夢,飄浮在清醒的縫隙間。
如果我能閉著眼生活,該會是如何美妙 - 不,或許我正在閉眼生活著。我的夢即是我的生活。我睜眼所見的,只是夢的殘影。如果我在現實中流淚,那只是因為在夢裡我曾哭喊過,卻因為被奪去了聲音而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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